不知道在你眼里,我做不做得了这个主!”
院门砰一声被砸开,一抹朱红闯入眼帘,似天边晚霞绚烂夺目,令人移不开眼。
费云生立在院中,身后跟着白泽,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来:“看,多看几眼,就怕你过了今天就没机会再看了。”
照府里规矩,江楚阔是江家的大公子,理应不愁吃穿。而他平日里虽是忽视这个孩子,却不至于克扣他应有的东西。今日前来看到府里下人这般行为,费云生心里又气又自责。
杂役的目光在费云生和江楚阔之间来回逡巡,肖似的面庞使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眼生的美人是府里的费侧君,更别提贴身跟随的侧君侍从白泽也在其身后。
侧君从不是脾性温和的人,府里那些惹了小姐澜若不快的下人从无善终。
费侧君这两句话,说得轻巧,却是在要他的命。
恐惧压在肩上,千钧之重不可承受,杂役两腿哆嗦如秋风抖落叶,膝弯下沉。终于,扑通一声,猛跪在地,大声哭嚎:“侧君千金之躯,奴婢不敢看,不敢看了!”
费云生冷笑:“奴役小主子替你干活做事,我看你狗胆包天,除了死没什么不敢做出的吧。”
侧君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杂役只觉被扫视过的地方烧出了洞,她浑身已千疮百孔:“奴、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绝不是故意的啊。”
膝行几步,杂役爬至费云生面前,抱着他的靴子,一仰面,脸上涕泗横流:“侧君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再也不这么糊涂了啊!求侧君饶了奴婢!求您了!”
“让开,你脏了我的鞋。”一抬脚,费云生踹在哭喊杂役的心窝上,她往后仰倒在地。
“白泽,在这个贱婢被逐出府之前,将她做过的那些腌臜事都给我查清楚了。丞相府可不是让她白占便宜的地方。”费云生俯身,掸鞋面,眼里满是嫌弃。
白泽恭敬应下:“是,侧君。”
“还有,”费云生话锋一转,凌厉眼神四巡,落在院里那些个看热闹的仆从身上,“府里一干人等,谁背着我,让小少爷受过半分苦,我这个当爹的,定要那人,”他一字一顿,令人汗毛竖起,“百倍、千倍,还给我儿!”
走之前,便由他之手,替江晚仪好好整顿一下府里的规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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