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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阔愣怔在原地。他是在做梦吗?他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会看见阿爹,又怎么会听到阿爹的叹息呢。
他没有做梦。
日头晕眩,眼前也镀上一层迷蒙光晕。
他的阿爹走到他面前,看起来有很多想要同他说的话,却什么都没说。
阿爹只是矮下膝弯,摸了摸他的头,将一个父亲的胸膛留给自己的儿子。
这个胸膛并不多么强壮,可也很温暖。
“爹来晚了。”
这许多年,一个父亲的失职,只用一句对不起来道歉,过于苍白,过于无力,如果对不起三个字无法弥补,但愿他对儿子以后的承诺和践行,能够将缺位的十余年为父时光,拉回一二。
费云生说:“以后,爹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