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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酉善浑身的筋骨都绷死了,盯着对方。
老太爷愣住了,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昨日睡得死沉,没听到张狱司他们闲聊,刘家已花钱把那个小吏给请走。你的案子定了,没可能翻盘。明日午后问斩,这是你的判词。人都要死了,还吃什么饭?”
明日午后问斩?酉善满脸麻木,不知道在想什么。
“叫你胡说!一天到晚不学好!叫你偷鸡摸狗!老娘白养你这么大!混账!”一旁的老太颤巍巍放下筷子,利落地脱下鞋拔子,给了儿子几巴掌,打得这个矮瘦男人缩在角落嗷嗷地求饶。
外头张狱司听到声音进来,催促老太时间到了,赶紧离开。
老太点点头,穿上鞋,把地上的碟子和筷子捡起来,最后一口青菜喂给酉善。
酉善摇头,她只是一个将死之人。
老太劝道:“姑娘,我也听说了一点你的事,这世上事情多半不由人。别人不爱惜你,你也要爱惜自己。就是死,也不要做饿死鬼。来,吃了婆婆这口菜。”
酉善哭着咬下那筷头的青菜,没什么油盐,却叫她觉得,真真的好吃。
老太离开时,酉善强撑着身子,对着老太跪了三拜。
唯一的生路被断,酉善知道有谁从中作梗,她不甘心的是,父亲是否知情,他是否也参与其中?
光影游动,从小小的窗户透过来,照在酉善满是泥污和血迹的脸上。酉善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盯着窗外,一直到夕阳西下。
胭脂一样好看的云彩漂浮着,真是灿烂。突然想起,活到十七岁,她还从没有涂过胭脂,好遗憾。
隔壁矮瘦男人的鼾声宁静,好像也治愈了酉善的疼痛。
转眼间,天便黑了。如同初晨的阳光照不透薄雾,依稀烛火爷照不透牢狱里的黑,也掩盖不了隐隐的哀嚎声。
入夜冷风钻进牢房,酉善听到有人声朝这边靠近,脚步声她很熟悉,扶着牢门站起来。
张狱司见怪不怪地领着酉安石过来,叮嘱不要超过一柱香的时间,便快步离开。
酉善和酉安石隔着一道门,她的手指抠着木柱上腐烂的表皮,激愤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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