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刘员外花钱不让我的案子重审,我……我只能去死了,是不是?”
她按捺住哽咽。
“是我没用。”酉安石低头,不看女儿。
酉善的心凉下去,盯着他瘦削的脸:“那我问您,这两天祖母有没有去找刘家的人,有没有拿刘家的钱?”
酉安石侧过身子,不说话,脸上有悲恸。
这就是默认了,这件事有祖母许氏的参与。
酉善从狱中伸出一只手,拉住酉安石的衣袖:“父亲,祖母这样做,害死的是你的女儿,为的是幺叔一家子啊!更何况,你只是她的继子,她根本没有为你和我考虑过。父亲,我和你才是一家人啊。”
面对女儿的哀求,酉安石后退两步,避开她的手,眼睛睁得老大,如同受到屈辱一般:“别胡说,她是你的亲祖母,便是做了,也是为你好!”
一瞬间,酉善似乎懂了,她问:“从头到尾,你都知道对不对?对不对!”
瞥一眼狰狞的酉善,十七岁的姑娘,竟真如恶鬼一般,酉安石被逼问到退无可退,反倒发起火来:“阿善,事情无法挽回,你以为我不心痛吗?别的姑娘,比你惨多少的都咬牙忍着,你祖母好歹帮你说一门好亲事,你为什么要任性,把事情搞得这样?真是无可救药!你、你好自为之!”
酉善还没反应过来,酉安石已经快步走了,只撒下几个东西,四处散落。酉善低头一看,竟然是银子。
哈,真是好笑。
隔壁的矮瘦男子被吵醒,他努了嘴,眼珠子死死盯着那银子:“哎,你一个将死之人,身处牢狱,要银子有何用?”
是啊,她一个将死之人,银子毫无用处,酉安石为何要给她这些呢?
还是说,他于心不安,以为这点银子,就可以打发她的怨怒?让她阿善如从前一样,只要别人对我一分好,便不该再计较过往伤害么?
阿善跌回牢中冰凉的地板上,疼痛又回来了,在她身体里沸腾,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她说:“银子你拿去,就当今日的谢礼。”
一饭之恩的谢礼。
那矮瘦男子嗖地溜过去,越过栅栏,伸手死劲抠出碎银子,用牙齿咬一咬。得意之余,不忘安慰酉善:“至少他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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