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盆温水,又拿了条干净的锦帕在水中浸湿。
在明月楼这些年,生活起居之事都有丫鬟和小厮去做,陆茗庭从来没做过伺候人的活儿,如今她在顾府中为奴为婢,只能一点一点地学着伺候人,好在她踏实肯学,短短半个月的功夫,便学的像模像样,就连一向严苛的顾湛也挑不出错儿来。
卧房里,顾湛脱了外袍和披风,只穿一身雪白的亵衣,坐在床榻边闭目养神。
陆茗庭拿着浸湿的锦帕走进卧房,刚一靠近床边,男人突然睁开眼,锁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前一带。
她半个身子扑在他的怀中,手肘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前,手下宽厚的胸膛坚硬如铁,仿佛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陆茗庭嗅着顾湛身上氤氲的酒气,和他四目相对,迎着凤眸中冰冷的目光,额头上冷汗一滴一滴地往外冒。
“隋mama答应你什么了?”他陡然启唇,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陆茗庭知道他听到了膳房中的一席话,索性实话实说,“隋mama让我在顾府中服侍将军两年,只要将军看不上我,两年一到,就立刻放我出府。”
好一个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顾湛怒极反笑,语气阴森,“你当顾府是客栈么?怕不是忘了这府里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陆茗庭这才回过味儿来,原来隋mama说放她出府,不过是骗她委身顾湛的缓兵之计,当不得真。
半个月来日日期盼的良籍和自由瞬间化成了泡影,陆茗庭神色一僵,顿时面如死灰。
顾湛冷眼看着她的表情变幻,凤眸微眯,不悦至极。
他早就知道,她看起来娇软柔弱,实则内心倔强,傲骨满身,就连为奴为婢,也一心想着摆脱奴籍,拿到自由身。
而他顾湛,生来便擅长驯服不听话的烈马。
“既然你一心要走,何必还来招惹我?”
顾湛猛地握住她的尖俏下巴,骨节分明的指节抚过瓷白的脸庞,抚上妍丽的红唇,带着薄茧的粗粝指腹重重压下,细细描摹,提醒她那日是怎么主动吻上来,怎么主动招惹他,又是怎么吹乱一池平静的春水。
脚踝处一阵阵的抽痛传来,陆茗庭气息紊乱,躲着男人冰凉审视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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