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努力忽视嘴唇上传来的粗粝触感,不料他又开口,说出的话如数九寒天里的一盆冰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倘若你不想呆在顾府,明日便将贱籍取回,立刻启程回扬州明月楼,以后安心做你的扬州瘦马,再也不要出现在本将军面前。”
陆茗庭猛地抬头,豆大泪珠儿如同开了闸的溪水,片刻功夫便滚了满脸泪痕,“不要!婢子此生不愿再回扬州……”
“既然不愿,那就好生伺候着,不准再说‘两年一到便放出府、换良籍’的话,”
顾湛淡淡开口,薄唇中的话却重若千钧,“本将军不要‘人在心不在’的奴婢。”
……
除夕夜当晚,顾湛三言两语便把陆茗庭吓得发起了高烧。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陆茗庭连着两日高烧不退,病的不省人事,一日三餐几乎是把药当饭吃,碧纱橱里日日充斥着一股子浓重药味儿。
陆茗庭整日咳嗽不止,一步三喘的虚弱模样我见犹怜,索性卧病在床,自然无法再伺候人。
顺理成章的,珍果和澄雁接替她伺候顾湛每日的起居事宜,除此之外,珍果每日都亲自服侍她服药。
这日中午,顾湛不在府中,珍果提着红木雕花的食盒进了卧房,行到碧纱橱,对床上的陆茗庭微微一笑,“陆jiejie,今日好些了吗?怎么从除夕夜之后你一直高烧不退?那晚将军和你一起回来,没有难为你吧?”
红漆榉木描金拔步床上,陆茗庭半坐起身子,倚靠在绣着杏林春燕的引枕上,手里抱着个鎏金铜暖炉,拥着一床五蝠纹锦被,小脸儿上未施脂粉,略显苍白,忙矢口否认道,“将军没有难为我。”
珍果打开食盒,取出几个瓷碗瓷碟,笑道,“那就好。陆jiejie,你这烧也不退,脚踝的扭伤也不好。厨房里的郝mama听说了,特地炖了盅燕窝给你补一补,我先服侍你把燕窝吃了,咱们再喝药。”
说罢,珍果端起瓷盅朝床榻走过来,一张纸片却从瓷盅底部掉了下兔子来。
陆茗庭俯身捡起纸片,只见上头写着几行密密麻麻的小楷。
“将军大权在握,不喜欢别有用心的攀附之人,可倘若将军想给些恩宠,也容不得你不要。既来之,则安之,木强则折,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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