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里挑出一串暗红色的珠子,“这珊瑚珠串乃是年前南诏国进贡的珍品,整个禁廷只有四串,皇上悉数赏给了后宫嫔妃公主——你好的脸面,竟然私通后宫!”
说罢,他长剑一挑,将那串珊瑚珠子重重甩到地上,那儒生吓得魂不附体,忙磕头连连,“微臣冤枉,微臣冤枉!”
话至此处,三公主一脸惊惧之色再难掩饰。她素来嫌弃珊瑚老气暗沉,元庆帝将珊瑚珠串赏赐下来后,便随手放在梳妆台里没有动过,今日她急着让香蕊送儒生出宫,顺手从梳妆台里抓了一把珠宝作为封口之物。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在这里出了纰漏!
三公主频频失态,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也瞧出了端倪,抚着长长的点翠护甲道,“本宫想起来了,年前南诏国进贡了四串珊瑚,皇上分别赐给了本宫、江贵妃、宛妃和三公主。你这儒生实在大胆,私通后宫,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今日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来人啊,请宛妃等人前来……”
儒生听到“株连九族”四个字,身形登时晃了两晃,他满心焦急惶恐,短短片刻功夫,心中孰重孰轻,已经有了分寸。
只见他他俯身重重磕了个响头,“皇上明鉴!臣没有私通后宫!臣……臣只是帮香蕊姑娘写了封信!今晨香蕊姑娘特地来翰林院找我,给我一笔珠宝,让我速速离宫……”
里间,陆茗庭隔着重重珠帘,望着外头影影绰绰的众人,脑海中浮现出方才三公主那两道杂糅着嫉恨和毒辣的眼神。
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日之事的始作俑者,正是她血浓于水的亲meimei。
眼泪滚落香腮,陆茗庭垂下眼眸,仿佛数九寒天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一直冻到心窝子里。
她一直以为三公主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没想到她竟然有这般阴毒的心思,就连对付她这位亲jiejie,也丝毫不心软。
元庆帝常年指点江山,看遍各种狡诈诡计,听了这番层层深入的剖析,已经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自然知道了始作俑者是何人。
元庆帝难以置信看了三公主一眼,“你说的贵人,便是三公主的贴身宫婢香蕊,你帮她写了一封信,仿照的是徐然徐侍郎的字迹,真假难辨。可是如此?!”
徐然立刻拱手道,“臣与长公主一清二白,从未有过书信往来,更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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