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识半身衣裳都被淋湿了,不由向着破碎的断壁残桓躲了躲,抬出一个平静的语调:“终于见面了,顾昙。”
顾昙于风雨中,滴水未沾:“你在找牵机散?”
他眉宇间萦绕着一点危险的黑气,一身黑衣,愈发衬得整个人阴沉不已。
喻识于此时,不合时宜地念起陶颂来。虽然扶风山的道袍是个素净的白色,但陶颂在山下,时常穿玄色衣裳。从中衣至外袍,清清冷冷,干干净净的,从未给过人阴邪之感。
他瞧着顾昙笑笑:“看在我们还算相识的份上,能直接给我么?”
顾昙眸色微微一沉,周遭的气息都压抑了起来。
喻识依旧挂着乖巧的笑意:“就我所知,陶颂与你无冤无仇,想必你在栖枫山下毒,也并不为了杀他。你这里都是要紧东西,直接给了我,我就不乱找乱翻了。”
喻识虽然如此说话,但终究与他保持着距离,随时打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