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对于小少爷来说无异于古董,借着昏暗灯光左右端详,每一个锯齿,每一处锈斑都写满岁月沧桑。
踏上吱嘎作响的楼梯,穿过因久不通风而泛着霉味的长廊,他摸索着找到钥匙牌对应的房间。
肖矜将钥匙塞进钥匙孔,站在门前等待着,然而门并没能自动打开。他搔搔头,将钥匙拔出来擦了擦,再插进去,奇迹依然没有发生。
戴着兜帽的少年自他旁边站着看了一会儿,终于看不过眼,伸出白皙的指沿着顺时针的方向一拧钥匙,“要这样打开。”少年的声音微哑,听起来却不难听,甚至因话尾略微慵懒的语调而显出独特的韵味。
“啊……谢谢。”
肖矜话音还没落,便见那兜帽少年不客气地一迈腿,先他一步踏进房中,啪嗒一声按开了灯。
“我说,你怎么……进……”
面对肖矜的语无伦次,少年挥了挥手上有着同样号牌的钥匙,“这是双人间,你办理入住的时候不知道么?”
肖矜是真的不知道,不顾还放在地上的行李,他一转身,怒气冲冲去找旅店前台理论。
那兜帽少年把兜帽下,露出一头利落的银色短发,血红色耳钉映着灯光熠熠发亮,正是祁曜。
她低头扫了眼过地上的行李,还有被留在门把的钥匙,果然是太嫩了。穿成这样来到这种地方,只怕早从他抵达旅馆的一刻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连她都懂得这个道理,可惜这同住的倒霉小子还不知道。
祁曜耐着性子把行李从过道踢进去,忽想到什么,自言自语道,“他这么激动干嘛,我还没激动呢。”
交涉可想而知地失败了,旅馆前台一张嘴足以应付叁教九流,地痞流氓,对付肖矜这种连脏话都不怎么会讲的小少爷简直是小菜一碟,叁言两语就把他堵得哑口无言,末了只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加双倍钱换单人间,要么退一半的钱走人。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袋,肖小少爷屈辱地选择了第叁条路,假装自己没来理论过,他灰溜溜回了房间。
浴室响起洗澡的水声,散落在过道的行李已经被收放在右侧床铺底下,遗落在门上的钥匙则被放在床上。
肖矜顿时生出几分感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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