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进胃里的那杯水太冰,又或者是雾祇离得太远,浇熄了心里的一腔踌躇满志。
祁曜甚至想着,要不就陪晷回灰海,反正人这一辈子很快,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这样想着,她懒懒地问晷一个问题。
“你说,米提司当初都惹霍荧断手了,左右也算害他生不如死的凶手,干嘛听到他死了还一副接受不了的反应。”
晷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奥。
“这就是人类复杂的地方,感情是真的,动机是合理正确的,所导向的结果却常常事与愿违。”
听他一本正经的语气,俨然一个钻研颇深的人类学家。
祁曜点点头,她觉得晷是有资格这么评判的。因为他自己就是将结果作为既定锚点的存在,所思所想,一言一行全受抵达锚点这一目的驱动,绝对理性的思维者,无法理解人类感性的复杂是理所当然的。
她是半点也不知道,这位“绝对理性”就在几分钟前才杀了一个人。
她从摊贩手上接过糖糕,心不在焉地问晷,“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该听信米提司的话。”
“不,他说的是真的。”晷看着祁曜粘着糖沙的唇,被浸润成鲜活润泽的色泽。
人类是狡猾的,片面的言辞,筛选的答案,甚至能让获知的信息同真相南辕北辙。
“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真的。”
祭典巡游演出的舞台车将至,人群开始sao动,鼓点乐声越来越近,整个街道瞬间成为欢乐的海洋。
几百米外的肖矜也听到了这声音,但少年显然没什么心情玩乐,而是拉着他的拉杆箱,蔫了吧唧地站在远离人群喧嚣的巷尾。
因为一场匪夷所思的梦,肖矜破天荒地起晚了床,赶往司弥的飞空艇票彻底成了一张废纸,此刻他捏着这张废纸,心里有点欲哭无泪。
他已经连再多住一天黑旅馆的钱都凑不出了。
肖矜挫败地蹲在路边,听着远方欢快的鼓点声,不知为何,忽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
他不知道,自他的后脑,蓦地出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幽蓝光点。
有人从身后猛地推了肖矜一把,肖矜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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