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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时急需靴子,结果送来的都是枪枝,还是新款,拉法叶制造。当然了,武器多多益善。不过那时候我们也没几天时间了,既然弹药那么充足,就想尽快熟悉如何使用它们,所以我们把枪枝分发下去试枪。”
他停在这里,喝了一大口红酒来掩饰喉头突如其来的紧绷。因为即使事隔已久,旧事重提依然使他回想起那股味道。非洲炙热的干土、火药,还有鲜血的气味。
“而那些枪枝有点问题。”休伯特爵士显然想让故事尽快结束。
“不仅仅是有点问题,爵士。它们在我们的手中爆炸,崩得到处都是。”柯提斯稍微抬起戴着手套的右手。“我的左轮手枪弹匣走火,让我失去了三根手指。而我旁边的人——”费雪少尉,那个一头红发、总是开怀大笑、与他同睡一个帐篷两年的苏格兰人,跪倒在地,嘴巴困惑地张开,鲜血从他被炸毁的手腕涌出。他躺在地上慢慢死去,柯提斯试着接近他,伸出残破的手想触碰他,却永远不可能了。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那就是场灾难。两分钟的试枪让我的部队损失的士兵比过去六个月在战场上还多。”七个人当场死亡,六个人在医院过世,还有两个人最后自杀了。三个人因此失明,更多人需要截肢或就此残废。“那一整批枪枝都能致人于死地。”
“致己方于死地。”达希尔瓦喃喃道。
蓝布顿问:“有任何迹象证明那是拉法叶的过失吗,休伯特?”
“调查证据不足。”在柯提斯叙述事发经过时,休伯特爵士的脸色凝重,仿佛觉得这故事有伤大雅,但也仅止于此,没有更多的反应了。“制造过程有疏漏,那是肯定的,枪膛过于脆弱才会导致惨剧发生,但所有人都觉得那是起意外。我也不认为有其他可能。拉法叶锱铢必较,跟他做过生意的人都晓得他会为了省一毛钱不择手段,这次想必是做得太过火了。”
“您也不喜欢他的政见不是吗,爸爸?我以为您说过他不支持战争。”詹姆士·阿姆斯特朗摆出一副知情人的表情。
休伯特爵士向儿子皱眉,“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罪,何况他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格雷林问道。
“几个星期前他被人发现陈尸在泰晤士河。”休伯特爵士沉重道,“他肯定是滑了一跤才摔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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