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已是不少,只怕就能夺过来了,不然多许二分仍是厚利。咱们两人的嫁妆里头都有铺子,咱们将她手上的供货商夺过来放咱们铺子里卖,岂不是比咱们铺子里现下的货品收益高些。”
杜运媳妇听了笑道:“太太说得极是,不过杜远媳妇一个年轻媳妇子,她兄弟更小,哪里来的这样的货源?只怕背后有着靠山,咱们不好夺。”
大太太冷哼一声说:“不说靠山倒罢了,那样成色的货品只给这样的价格,只怕人家本钱尚且不够的。不是靠着林家仗势欺人是什么?咱们和店家谈好了价格,将货物都加一二分的利买过来,她若是个懂事的,不声张便罢,若是不懂事,就是个横行乡里,欺压百姓的罪名。据说那睿智侯爱惜名声得很,哪里会为她一个出嫁女担着干系。但凡声张出来,睿智侯不过是推她上前作伐子,她更加逃不了好去。”
杜运媳妇听了,深以为然,连呼太太英明。又说探春放印子钱的事,大太太倒是一个贪心的,冷笑一声说:她敢做,咱们也做,左右和她们绑一条船上,有林大人撑着,船就不会翻。
如此一来,探春铺子里的货源果然被大太太抢断好几回,探春也如长房所料,忍气吞声的。这样一来,长房婆媳更加大胆。
这时,长房婆媳从留在探春房里的耳报神处得知:探春意图最后一搏,和兄弟两个筹了银子进一大笔货,若是这一单做成了,只怕有数万的进益。婆媳两个做成了好几单之后,胃口早就养得大了,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婆媳两个怕引起探春的注意,为保险起见不敢用官中的银子,婆媳两个将嫁妆凑在一处,一面嫉妒探春一个庶女背靠林家居然有那样大的本钱,一面得意只要做成这一单,自己婆媳就远远强过她了。
果然这日长房婆媳两个依旧派了心腹跟着探春的掌柜去了码头取货。正在探春铺子里的掌柜要和供货商交接的时候,斜刺里杀出一个行商,非要加价买探春铺子上掌柜定好的货。供货商人好生为难,又向先谈好的老客户连连赔不是,到底将一船的景德镇瓷器卖给了大太太婆媳的心腹。
那心腹倒也小心,检查了几箱子货物,果然是没有瑕疵的上品,高高兴兴的画了押,交了银票,连卸货的力夫都准备好了,一车一车的往长房太太婆媳名下的铺子运。
待得长房婆媳的狗腿走远,贾环从船舱里走出来,从送货头子手上接了一沓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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