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一些事,现在想起来,仍是气血上涌。
生气,可也只是生气,并不恨他。
她恨到骨子里的人,是夫君贺师虞。
前世,贺颜十四岁那年,蒋家陷入一场风雨:有官员检举蒋云初的堂兄通敌叛国。
名为检举,实则谁都知道是捕风捉影的诬告,就算如此,皇帝还是下令彻查,给了蒋家一场无妄之灾。
随着越来越多的族人入狱,蒋云初斡旋无果,索性进宫面圣。他与皇帝说了什么,无人得知。
没几日,蒋家的人出狱,蒋云初有了一次远行。
临行前,蒋云初到贺府内宅辞行。
那日贺颜也在场。
眉眼漂亮至极的少年站在贺夫人面前,说:“此次离京,便是三二年的销声匿迹。我自知此时提亲不合时宜,却只能如此。夫人可否成全?”
贺夫人笑了。
两个孩子结缘那年,他七岁,贺颜五岁,源于一同受教于名士陆休。
他出自临江侯府,幼年时双亲突逢变故,双双离世,五岁便袭了侯爵。
论样貌,是万中挑一的出色,论才学,文武双全。
非要贺夫人挑什么不好,便是他自幼惜字如金,性子过于清冷了些。可那又算什么?贺颜喜欢他,喜欢到了骨子里。
“听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倒是难得。”贺夫人打趣蒋云初。
少年笑若春风,“关乎颜颜,让我说上三天三夜也成。”
贺夫人轻笑出声,正琢磨着委婉应下的措辞,一旁的贺颜已走到她身边,“娘,您要是不答应,我就要跟着他跑了。”
贺夫人气得嘴角一抽,抬手赏了女儿一记凿栗。
贺颜笑靥如花,摇着她的手臂撒娇,“我都这样儿了,您就也别矜持了。”
贺夫人瞪一眼眼波温柔似水地望着贺颜的蒋云初,“还不快将信物拿来?”
蒋云初忙奉上祖传的鸽血红宝石佩饰。
贺颜摘下贴身佩戴的玉牌,交给他,“这是贺家与你交换的信物。”
贺夫人横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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