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继而看看站在一起的一对璧人,又笑,道:“亲事暂且就这样定下来,等你回来之后,我再告诉外人,我家颜颜已经名花有主——你在外要是胡来,今日的事,便不曾发生。”她不能让这小子有恃无恐。
蒋云初深施一礼,“得您首肯,我已知足。”
随后,他离京远行,贺颜则回到翎山书院,身份从学生转变为掌书、讲书。
贺颜的做派在贺夫人看来,仍是数年如一日的矛盾:才思敏捷,待人处事一时聪慧流转,扮猪吃虎,一时又迷迷糊糊地吃瘪。索性无大事。
而庙堂之中,则是风云骤变:皇帝听信谗言,废太子,明里暗里,并不隐瞒立梁王为储君的心迹。
一时间,梁王府车马盈门,为诸多官员攀附。
贺夫人暗叹皇帝有眼无珠:太子德才兼备,岂是行事下作的梁王所能比的?
另一面,对于女儿的姻缘,她想的始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没有过出意外的隐忧。
然而,意外还是来了。
那晚,贺师虞命人接贺颜回家。
贺颜行色匆匆地进到正房,请安之后,困惑地望向父母:“爹、娘,管家说你们有要事知会我。”
贺夫人一头雾水,望向夫君。
贺师虞沉吟道:“蒋云初已经离京两年,他到底去做什么了?”
贺颜抿了抿唇,“爹爹,我不能说。”
贺师虞神色一整,“他可有信来?”
在一向宠爱自己的双亲面前,贺颜没掩饰眼中的痛楚、担忧,随即语气坚定地道:“他会回来的。”
“你等他这么久,已经仁至义尽。”贺师虞道,“而今,皇上要为你和梁王赐婚。”
贺颜身形一震,睁大了眼睛,“可是,我已经与蒋云初互许终身。”下一刻,她惊惶地望向母亲,“娘,您知道的,对不对?”
贺夫人忙道:“我与你说过,云初亲自上门提亲,我已应下。”
贺师虞哼笑一声,“口说无凭。”
贺颜急切地道:“有信物,娘,您放哪儿了?”
贺夫人已经乱了方寸,想起身,却动弹不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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