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陌生的开门炮儿让乔红熹瞬间清省白净,她在一声婆饼焦的叫声中从床上直挺挺弹起,揭开垂落的珠帘,循声望去,便见一个男子严立在窗外。
男子的身后花影月影晃动,他背月而立,脸上无半掐的光照映,一张面孔让人辨不清五官。
窗外站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乔红熹吞咽了一口口水,手边无可用来打人的工具,才醒,浑身的力未回来,她拥被褥,干坐在床上不敢动弹,用颤巍巍的声儿低喘。
屋内悄然无声,苍迟弹指敲窗捶壁,敲得有节奏,几声格格声竟成韵。
轮眼看一圈,只有窗子半扇着,窗子不高,堪到股际而已。苍迟想入屋子里去,低头思考了一下,把手中拎着的两只红花蟹丢进屋子,再跌跌脚,蹬上坎墙,轻巧地翻窗进入。
他不觉自己翻墙的举动像极一个来与姑娘做女字边干的下流胚子。
两只红花蟹八足二螯没有用绳子绑缚,落了地,横行到角落离呆着去了。
乔红熹目睹男子的一举一动,他翻进屋时,终于看清了面孔上糊成一团的五官:两道剑眉,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睛,眼梢微微吊起,鼻子若玉柱,嘴唇润泽。
就是那个总贪恋着要与她下水的贼丑生,他穿着蓝缎销金大袖衫,白布镶滚,内衬叩身锦领衬衫,底下是漳绒云头靴。
白布镶滚的大袖衫,映得露在外的手指白皙纤长。乔红熹脸上有点麻木,登时没了惧意。
苍迟进了屋子,脚尖踱到角落里,拎起红花蟹送到乔红熹膝盖上。
乔红熹看看红花蟹,再看看四处乱走的苍迟。
她总觉得苍迟是一个有银的幌郎君,把她的屋子当成了花台,把她这个大活人当成花台里的仆役,这两只蟹就是充当了下脚。
下脚嘛,就是幌郎君逛花台,心情好时给仆役的赏钱。
一只红花蟹足足有一个砖头那般大,它们一点也不安分,八足挥动勾住她的衣裳,二螯开开合合,欲夹住她的rou。
苍迟见状喝令一声:“松开,别乱动。”
它们得令,二螯收回,八足僵直如棍,苍迟复道:“吾是龙,乖龙,不是身份卑微的蛇。”
乔红熹喉间如鲠,艰难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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