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尖发痒,干脆就拿在手中,手腕偷力,悄悄甩起来。
此时拨浪鼓儿奏出的声音极吓人,乔红熹脑袋糊突突,心里起了一阵风波。一下子被龙戏谑,一下被小河婆讹馒头,她不住地叹自己的运道清奇多变,什么事儿都能摊上。
“没有见到过。”这几日她不是晕倒就是在晕倒的路上,自己的脸都没见过几回,哪还见过别人的脸。
甩拨浪鼓儿的手腕顿住,苍迟搭下眼皮,两排睫毛覆目如帘,道:“……汝也没见过吗?”
在烛火火光下,他脸上映上了两排睫毛影黑儿,眼皮合与掀,黑影儿都不离。乔红熹被美色所惑,忘了他戏薄自己的事情,一寸舌头在嘴里发生了极大的转化,道:“要不我明日帮你找找?”
苍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耳朵背后有细碎急促的足音,举眼看时,有个抹了胭脂的包头妇人站在窗外,笑道:“哎呀,姑娘醒了。”
说讫,妇人离了窗,推门而入,直搭直走近乔红熹,仔细打量她脸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见乔红熹两颊红红若开了桃花,摸其额头,并无发热的迹象,想来是睡多了而已。
“陆小师爷可担心姑娘了,我去告诉公人,让公人去告诉陆小师爷,说你醒了。”妇人展靥一笑,见床上有两只大螃蟹,她两手各抓住一只蟹螯,再说,“怎的有海鲜?刚好给姑娘煲个粥,补补身子。”
陆平歌今回找了一个年轻的妇人来照顾乔红熹,还在乔红熹的住处,前前后后都安排了几个拿水火棍的公人保护她。
乔红熹不知,眼梢溜着苍迟。妇人好似是看不见他,拎着两只螃蟹从他身旁不忙不乱走过,且走且道:“一只炖汤,一只煲粥。”
门忽然被打开,在海里没有这种东西,苍迟两眼光着,放下手中的拨浪鼓儿,趋到门边,负着手,看着因微风活络的两片木门发呆。
他撮着下颌,道:“原来进出屋子,并不是爬进来的。”
乔红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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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字边干:jian的拆字
小竹马不是反派,也不是苍迟的情敌,就只是个护妹狂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