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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就不喜欢他,我知道,阿母对我冷冰冰的,对他也是冷冰冰的。
我突然有点喜欢阿母了。
我十六岁那年,我楚家工商繁茂,耕织者皆富足,唯有那讨厌的匈奴胡人,年年扰我代郡。阿翁出兵去打匈奴,他老人家素来战必胜,攻必取,但刀剑无眼,朝臣也是很担心的,强烈要求他立太子,不过就是想立瑜。
我特别想笑,说句大不敬的,要是我阿翁山陵崩了,真能叫瑜那个黄口孺子当政
瑜那小子现在走路都还能平地摔,日日跟在我屁股后头叫“姊姊”,那么一个小团,还不得被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给吃了
阿翁是想立瑜的,但是瑜还小,他并不想这样早就立他为太子。
阿翁拿不定主意,就来问阿母,我正在阿母的身边处理着河内饥荒的事宜。
阿母抱着睡着的瑜,凝视着阿翁,说:“怎么不考虑琅呢”
她还像是冬天里的雪花,说话清冷冷的,不带一点感情,像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