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最近作息端正的很,吃饱了就犯困。他抬手,用袖子遮了遮,挡过了一个呵欠。
这呵欠打得情真意切,谢容只觉眼里都湿润了几分,飞快地眨了几下,才将水光压下去。
他压着困意,看着仿佛完全没有要离开意思的沉砚,疯狂暗示:“丞相若是没事,不如……”
“有事。”暗示接收失败的丞相大人温文尔雅道,“今日臣送来的折子里有不少要紧事,都等着陛下朱批。”
谢容:“……”
胡说八道!明明今早凉亭里还说不是为了这事儿进宫的呢!
大概是谢容的眼神控诉性太强,丞相大人思索片刻,还是勉为其难地放过了他:“陛下既然倦怠,便请先午憩,臣去外头等着。”
谢容松了口气,想了想,让沉砚去偏殿休息。
他本来也没打算让沉砚直接出宫,刺杀那件事他还没能探出沉砚的态度呢。
眼下正好借着午憩的时间,拖延一下,让他琢磨怎么处理才妥帖。
……
陛下在午憩,整座寝宫里寂静无声。
小太监再三确认丞相大人没有别的需求后,恭恭敬敬地退下,门一掩,屋里就剩下沉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