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岁愿、程藏之与岑望三人一入刘府便感到沉沉哀伤,刘研称病不朝多日,嫡子身上背的五条人命一夜之间使他苍颜颓首,额心一道沟壑难填,整个人黯然死寂。
三人被引至刘研的书房谈论公事。
刘研甫一开口,便是泣涕零零:“吾儿虽不如三位英年有为,但素来乖觉懂事,书学习文字,只待一朝经过国子监考核成为国子监生后入翰林院编修史书,怎么会纵火谋杀同窗!”刘研捂着心口凄厉继续:“入翰林是吾儿一生夙愿,怎么可能去谋杀同窗!”
“刘尚书切勿激动,贵公子目前还未真正三司会审定罪,刘大人若是想为贵公子伸冤,可要保重身体,若是公子尚未沉冤得雪,大人便倒下了,想必贵公子必然也是自责难安。”
程藏之一素善言辞,惯来能稳住命案牵涉之人,现下刘研便是被程藏之安抚冷静下来。
岑望只是防着直如弦的颜岁愿刺激刘研,不问其他。
颜岁愿被程藏之一口几个冤字憋的难受,又碍于刘研身子不爽,正常讯问只怕也会刺激刘研。
颜岑二人退出书房,任由程藏之单独讯问刘研。
约莫几个时辰,程藏之才出来,直奔颜岁愿。
岑望见状抬脚便走,还时不时的口中念着伤风败俗。不愧他御史喋喋不休的言官本职。
程藏之也不介意岑望离去,反正颜岁愿没让刘研再受刺激,岑望在这也帮不上忙,还碍他事。
原本是摸着自己下颌说话的程藏之,在岑望极走后已经摸上了颜尚书的手。
执子之手,与君述案。
“程大人,你到底问到了什么?”隐忍不发的颜岁愿在程藏之磨蹭中好言相问。
程藏之瞄了眼颜岁愿一截皙白脖颈,最终却是一把扣住颜岁愿五指,道:“颜大人急什么,刘大人说其子在书学有个志同道合的好友,只是纵火案后,这个好友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闻言,颜岁愿便拧着眉抽回手。
程藏之一把拽回颜岁愿,死乞白赖的不撒手。
“……程节度使,本官知道你没有病,但这么疯下去,也不是回事。”颜岁愿面容生冷,言语僵硬,“本官还要再去书学,请君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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