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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藏之见他确实动气,便松手温言道:“不用去书学打听,我问了,刘尧与那个学子关系极好,曾多次邀请至尚书府做客,那个学子家在哪里我也问清了。”
颜岁愿将广袖绞缠的严丝合缝不漏半指,沉吟几许,道:“家在何处?”
程藏之瞧着他风声鹤唳的小动作,心情大悦,含笑:“我带你去。”
二人一路行至青京内的棚户街,街道两侧脏乱不堪,空气中隐约弥漫着刺鼻的腐臭。时不时还有几只灰不溜秋的流鼠从污水里四脚蹿过,紧随其后几只毛发凝结成块的黑猫。
颜岁愿神情尚可,直到一个疯癫似的人晃晃悠悠、跌跌撞撞的与他们相碰。
“没碰到你吧?”程藏之避开那人,看了眼同样躲闪开的颜岁愿。
颜岁愿看向疯癫人的去向,却发现那人已不见踪影,而他手里赫然是一纸信条。
‘前方第五户人家,速去,否则冤沉深海。’
二人相视一眼,再顾不得脚下污水泥潭,纵身跃往信条上的人家。程藏之显然更熟悉路线动作更快,因为信条上那户人家正是秦承的家。
事出紧急,程藏之直接翻身过篱墙。是时,摇摇欲坠的寒庐挤满了黑衣刺客,上了年纪的老妪惊吓的脸白如纸,身抖如筛。
程藏之矫若游龙的身形穿过重重黑影,逐日追月的急速仍旧赶不上白刃落下之快。
铿锵一声,一把霜光肆意的短剑击断了将要落在老妪身上的白刃。程藏之来不及回首去看何人掷剑,抓住间隙游走到老妪身边,横扫倒几个黑衣刺客。
“有劳程节度使护好老妪。”颜岁愿腕间银丝回收,短剑随之回归主人手里。
白衣卿相,却是手握寒寒霜剑,似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的潇洒无情剑客,亦如魏晋风流里借剑舞曲的雅润墨客。
程藏之黑曜石一般的眸中全是颜岁愿,长眉云鬓气度俨然,花瓣眼廓里流淌的清然,醉倒他脑海诡谲颓败他心胸城府,更与他记忆里大宁兴宜十年那个放生他的少年人影重合。
他恍然明白自己能好脾气的跟颜岁愿耗了三年,如此殊色,莫说干耗他三年耐心与清誉,就是再赔上他自个,也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只是,颜岁愿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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