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吗。”颜岁愿这话似在反驳刘尧,也似在说服自己,“即便你不说,本官亦能使此案水落石出。”
“大人!”刘尧高声呼道,煞白的脸上红彤几分,“众生皆苦,大人又何必让苦主苦上加苦!”
“众生亦平等,即便凶手是苦主一员,就能杀苦止苦吗,本官以为不然。”颜岁愿神色生冷,“另,秦承应当已经死了,其母遭贼人行刺,本官已经保她安全,你若继续隐瞒,她必无活路。”
刘尧瞪圆双目,满面质疑,“秦承死了?不可能!他明明答应我带着母亲回乡的,而且,我父亲也说会派人护送他母子回乡。怎么会?这样?”
“你与秦承到底是何关系?如何相识?”颜岁愿不予他伤春悲秋的时间,话刀直入。
沉默踟蹰半晌,大约是觉得颜岁愿不会再诈他,他才开口:“我与秦承相识与一家旧书铺子,他的文章作的极好,难得一见,人品端庄,因而我意欲与他深交,当日便请他回府做客,父亲见他妙笔生花,见解独到,我便请求父亲破例录秦承入书学,与我作伴......可是,我当真不知事情会成那样子,若能早知,我定不会带他回府......是我害的他!”
颜岁愿无视刘尧的呕心抽肠,“除了给高官以及所谓名士写文章,秦承还做了什么?”
刘尧苦笑,“大人,不是普通文章,而是科举文章,近来几届科举的文章皆是秦承这些人写的,状元榜眼探花的锦绣文章皆出自他们之手。”许是怕颜岁愿拎不清,他解释道:“国子监仗着特权可以提前知晓试题,便让秦承这样才华无双却又没有家世的寒士提前作好文章,待价而沽,前三甲在正式会试前就已经定下了,也称点状元、挖榜眼、折探花。”
颜岁愿若有所思,“殿试如何过?”他话音刚落,刘尧便怪异的瞧着他。
颜岁愿顿口无言,这问题问的实在愚蠢,他身处官场当知皇帝头疾多年,殿试这样的劳神费力的事一般不是交给宰相便是都察院,两党为了安插各自势力,必是对此睁只眼闭只眼,更何况还有那些文章作支撑。
“不光三甲如此,百名内进士亦然。”刘尧忽略刚才问题,举了个例子:“青京新起的书香门第孙家,大人知道吧,那孙家本是商贾之家,凭借着银钱从书学买文章,愣是从士农工商的商摇身一变书香门第,大人觉得可不可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