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一送,轻柔的摸了把狗头。
他道:“我的就是你的,小十,把信送过去。”
颜岁愿看着被程藏之轻柔摸了狗头的黑狗,却是想,倘若程藏之未曾伤到眼睛,眼神必定是温柔的。心下几分莫名其妙的异样。
世道、官道、人道、畜生道,程藏之都能应付来,且有他自己的行事风格——那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颜岁愿觉得自己像是在悬崖边缘试探着望清崖下风景,未知与神秘诱惑吸引着他,而他最终被意识里危险提醒消灭了好奇心。
他拿过那封信,忽的觉得很是烫手,因为——危险杀不死好奇心,只会周而复始的死灰重燃。
他没有立即看信封,只是看了眼玄色衣袍端坐在他眼前的程藏之,青年昳丽俊致却不似青京子弟自带一股孱弱,肩宽腰窄且体格健朗,周身自带压迫威严的气场。
“我觉得...颜大人还是先看看手里的信封,等我去了这布条再仔细看我——比较好看。”颜岁愿的目光很浅,却仍旧让程藏之敏锐觉察到。
颜岁愿不应声,拆开信封的动作很是粗暴,显然是不满意程藏之的话。
看完书信的颜岁愿面色沉重,对程藏之那刚萌生的好奇心便彻底被掐没了——书信上说,秦承是那群专门用以作弊之人的监护者,也就是说秦承是代表国子监对那些人直接施压甚至施暴的人。
颜岁愿无声冷笑,不知是嘲笑认为秦承是苦主的刘尧,还是觉得苦主们自相为苦可笑。
“这上面说为了让大主顾安心,防止相通文章流出,前两届替考的学子全部被秘密处理了,而秦承是被委以此任的监护者。”颜岁愿道。
程藏之被遮住眼睛,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对此反应也冷淡的很,就像在听哪家丢了只鸡跑了只鸭。
颜岁愿将书信放在自己的公案上,然后上前给程藏之拆掉布条,却是被程藏之抓着手不放。
“程节度使时辰到了,不用这纱布条裹了。”颜岁愿语气不咸不淡。
僵持一息,程藏之心谷一阵凉风涌入,刺骨的寒意最终让他放弃抵抗,他知道颜岁愿疑心他能查到这些,必定一早便知这勾当,还因此觉得他不是好人。
程藏之虽看不太清,却还是瞧得见颜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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