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立时便道:“今日便拔营回京。”
张院使摇首道:“不可,路上颠簸,亦恐误了病情。”
卫明晅难得烦躁,急道:“那到底如何是好?”
张院使想了想,谨慎答道:“再歇一日,要看看伤情。”
卫明晅自然知晓张院使说的是实情,当此之时,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一时,随行官员前来问安,卫明晅出帐见了众人,先派人快马加鞭回京取药。当日夜里,果然贺兰松又发起高热,好在有惊无险,天明时分,更是逐渐醒转。
恒光帝大喜之下,遂令拔营回宫,因马车缓慢,日暮时分路程仍未过半。
卫明晅小憩了一会,便喝令暂停行进。
冯尽忠上前道:“陛下,您有何吩咐。”
卫明晅穿上靴子,道:“朕下去透透气。”言罢下了龙撵,径直行到一辆四架马车前,顿住了脚步。
冯尽忠会意,忙打起了帘子,卫明晅探头看时,只见贺兰松躺在那里,面色雪白,毫无生气,身上的伤口震破了,血已浸湿了胸前白帛。贺兰靖正抱着儿子六神无主,一时连行礼都忘了。
“张院使,如何?”卫明晅蹙眉问道。
张院使查探了伤口,道:“皇上,不能再行路了。”
贺兰靖将儿子放下,下了马车,跪下道:“臣谢皇上体恤,不敢因犬子一人之伤误了行程。恭请圣躬先行,求皇上赐臣一顶帐篷,待犬子略好些了,臣再上路。”
卫明晅不语,亲手扶起贺兰靖,他转身望向远处,冬日凄凄,荒草丛生,他却突然嗅到了烤rou的香气。
旧年时光里,他和贺兰松、卫政和偷偷溜出来打猎,也是这样的薄暮黄昏,三个人打了野兔,便在荒林里生火烤rou吃。记起往昔,恒光帝心生感慨,神色数变,贺兰靖等人不敢揣度天子心思,只好躬身尽力,不敢相扰。
“陛下。”冯尽忠轻咳一声,小声问道,“可要继续赶路?”
卫明晅笑道:“不走了。朕突然想吃烤兔子了。”
冯尽忠啊了一声,饶是他素来激灵,此刻应答竟也慢了半晌。
卫明晅扬起手上马鞭,道:“禁军不是打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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