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晅假装听不见,只拍拍贺兰松额头,“那也不成,先换了药再说,不许乱动,你看,又出了汗。”他侧首扬声道:“尽忠,去请张院使来。”
冯尽忠在外间答应了,贺兰松哎呦一声,便要起身。
卫明晅忙按住了他,喝道:“胡闹什么?”
贺兰松露出为难之色,急道:“这是龙榻,臣,臣。”
卫明晅笑得不明所以,“你什么?小时候,你没爬过朕的龙榻?”
贺兰松本就两颧潮红,闻听此言,更是羞的满脸通红,讷讷的竟说不出话来。
卫明晅见他无言,这才捡起书卷,自去穿了鞋子,又亲将熏笼里的炭火拨旺了,这才拢着衣袖在榻边坐了。
贺兰松愣怔怔的瞧着,只觉处处透着别扭,偏嗓子干哑的厉害,又一句话也说不出。
恒光帝似是故意不给贺兰松茶水,等张院使重新看了伤,又上了药,他便支使了众人回避,自去倒了盏茶,端在手上,细细的吹着热气。
浓郁甘醇的茶香味传过来,贺兰松直馋的要吞口水,眼巴巴的望着那盏武夷岩茶,目中尽是祈求之意。
卫明晅将茶送到鼻端嗅了嗅,叹道:“好香。”
贺兰松明知恒光帝是故意的,却没有半点法子,只好软了声音求道:“皇上,臣能求一碗茶么?”
卫明晅倒没有故意刁难,将那清茶端到人面前去,“成,不过你要先应朕一事。”
贺兰松侧着头,直直的盯着那盏茶,道:“应,应。”
卫明晅道:“安安生生的给我养伤,不许乱来。”
贺兰松眼中立时露出失望的神色,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涩声道:“臣如何敢在龙榻上养病,求皇上恩准臣回家。”
卫明晅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贺兰松续道:“臣受了伤,不能再护卫陛下安全,求皇上。”
“闭嘴!”卫明晅斥道:“一口一个陛下、皇上,我没有名姓么?”
贺兰松目瞪口呆,自然是有名姓的,但眼前人是当朝天子,他总不敢直称其名讳吧。
卫明晅黑着脸将那盏茶搁在案上,俯身将贺兰松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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