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着皎皎明月,道:“我从前写了许多伤春悲秋的诗词,今日才知道明月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卫明晅轻轻捏了捏贺兰松的耳垂,道:“敢胡乱改先人诗词,实在不像话。”
贺兰松笑着蹭了蹭,求道:“痒。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下一轮弯月。”
卫明晅忍住鼻中酸意,道:“定是能的,我陪你看。”
贺兰松目中清明,“呵呵,你虽是皇帝,也管不得月晴圆缺。从前,你我常在乾安宫的檐顶上赏月饮酒,可往后的日日年年,对不住,明晅啊,我就不陪你了。”
“瑾言。”卫明晅心如刀绞,“别说这样的话,我。”
贺兰松笑着拍了拍卫明晅的手,“月是故乡明,我回不到京城,祥云殿的残棋,我不能再陪你下了。”
卫明晅双手颤抖,几乎就要哭出来,嘶声道:“别说了,你想喝酒吗瑾言,我去给你烫壶酒来。”
贺兰松仰首看向卫明晅,眼神中皆是固执倔强,他戳着他的胸口,道:“让我把话说完。”
卫明晅黯然,“好,你说,我不多嘴了。”
贺兰松道:“此后年年弯月,明晅,你替我赏好不好?我在桂树下埋了几坛酒,是我亲手酿的,都留给你罢。父母双亲那里,有小弟孝敬。贺兰忘郢,我就真的交给你了。求你,好好照看他,别让他在宫里长大。”
卫明晅失了神,问道:“什么?不在宫里?”
贺兰松续道:“有你赏的封邑,自然饿不坏他,就让他住在吉盛巷的宅子里,有蘅芜他们在,也吃不了什么苦头。那些书斋里的诗词,和我的东西,不管你看上什么,拿走就是,剩下的,都留给郢哥吧。别让他住在宫里,我不愿他受寄人篱下的苦。”
卫明晅道:“不,有我在,绝不会委屈了他。”
贺兰松坚定地摇首,坚持道:“他是男子,该有担当才是,五岁,是还小了些,可我实在熬不住,撑不到他再大些了。所以求你照看他,有皇上庇佑,就算是吃点小亏也不打紧。”
“好,我都应你。”卫明晅抱紧了贺兰松,亲在他额上,“罗里啰嗦的说这么多,没有留给我的话吗?”
贺兰松轻笑,“你是一国之君,旷世英主,我怎敢随意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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