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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晅一滴清泪滑过耳畔,他转过头去,拿起手边的汤药,“先喝药。”
贺兰松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舔了舔干涩的唇,两只手搓了半天,小心的说道:“明晅,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
“怎么了,什么事?”
贺兰松指着汤药,“今晚不喝,成吗?”
卫明晅腹中好笑,又觉得酸楚,“当然,不成。”
“实在太苦了。”“我喂你。”卫明晅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药,凑到了贺兰松唇边,伸手去撬他的嘴。
贺兰松忙往后退了退,抢过那碗药,皱着眉几大口咽下了,“我不喝你喂的。”
卫明晅无奈,只好将口中的药咽了,端过一盘蜜饯来递到贺兰松手上去。
贺兰松连着吃了两块糖糕,看着卫明晅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道:“明晅,你舌头不好使么?怎么从不觉得苦?”他这些年的药,第一口都是卫明晅吃的,就算恶臭难闻,也从没见他皱过眉叫过苦。
卫明晅笑道:“这些苦算什么。我舌头好不好使,你不知道?”
贺兰松红着脸,拿过一块金丝饯放到卫明晅唇边,“吃点甜的。”
“先放过你。”
贺兰松喝过药便有了困意,叹道:“明晅,你有江山,若是,他日不得已要选立继后,都随你,我不怪你。”
“喂!”卫明晅变了脸色,“忘了教训了?”
贺兰松眼睛半眯,讨好的亲了亲卫明晅的唇,“没敢忘,我是说等你忘了我。”
卫明晅在贺兰松腰上轻轻揉捏着,反问道:“你能忘了我吗?”
贺兰松道:“等我双眼一闭,自然就忘了。”
卫明晅咬牙,“呵,那就等你死了再说。”
贺兰松顺着身后人的意思,“嗯,等我死了,还是将我埋在贺兰家祖坟上。”
卫明晅狠了狠心,拿过贺兰松的手敲了一记,道:“呵,朕还想将你挫骨扬灰,洒到筑江石塘上去呢。你不是爱江南么,怎么还舍得回京师去。”
贺兰松自己揉了揉手,送到卫明晅唇边去,求着道:“疼。”他性情温和,自从生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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