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知会,从来不是报备。
姜予漾回到格子间,尝试给陆朝野那边拨了几次电话,还是没回应。
直到将近下班的点,她收拾好手包,对着停驻良久的信息回了个“好”。
前台的实习生还没下班,乐此不疲地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她随意听了几耳朵。
“温芙的电影《白昼》要上映了,这周末你去不去看?”
“我看过一个爆料,她拍这戏的期间特别不敬业,下凉水、滚泥土的戏份都是替身完成的。”
“但她当个花瓶是真的好看。”
“诶,你们觉得温芙好看还是姜予漾好看?”
国内时尚编辑的一把手二把手都算不上颜值高的类型,姜予漾还年轻,在klaire的提拔下指不定步步高升。
但温芙跟姜予漾完全不是一挂的,前者一直以甜美可人的形象示人,脾气骄纵,被粉丝喊作小公主。
至于姜予漾,她太过脱俗,人群里亭亭而立,像一轮清冷的明月。
*
薄暮冥冥,长安街一到夜间霓虹闪烁,车流不息,众生在璀璨里不过是一粒渺小的尘埃。
饭局上,包厢里萦绕着淡淡的茶香,香炉奉在西南角,冒着袅袅青烟。
一侧的墙上有裱起来的书法,写的是周邦彦的词“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直至最后一位人物姗姗来迟,沈弋才站起来迎接,恭恭敬敬喊道:“盛老师。”
盛评松是他风投的引路人,也是席间资历最老的,虽年近半百,仍精神矍铄。
前菜上齐后,沈弋找机会寒暄道:“听说师母还在住院,不知道病情有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