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评松:“你师母手术很成功,现在还在医院静养着。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应该知道我跟你师母的感情,风风雨雨四十载,从我白手起家到现在,她总是自称糟糠之妻。”
“男人么......要是连糟糠之妻都抛弃,合作伙伴听了定会觉得你不忠诚。”
若不是沈弋知晓盛评松在师母住院时并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而是和小情人因台风受困于小岛,可能还会信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
大概对紧抓功名利禄的男人而言,没什么比面子和生意场更重要。
盛评松有意提点说:“你也收收心,在人生大事儿上抓点紧,金屋藏娇总不是个理儿。”
道不同不相为谋没错,但成年人恩恩怨怨的情谊也是很难去撕破脸皮的。
沈弋没搭话,他灌下去不少烈酒,喉咙干涸又灼热,脖颈浮现一片青筋。
上车后,司机提醒说:“老爷子问您下周回不回家吃饭?”
“不回。”霓虹交错,车厢后座的剪影显得十分孤寂。
由于喝了酒,那点绯色沿着松动的领扣逐渐攀升,男人放松后的颓唐都带着独有的美感。
“今年还是一样,去墓地。”他唇角绷着,瞳仁漆黑中蕴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司机惋惜道:“倘若沈小姐还在人世,也到了毕业工作的年纪吧。”
是啊,他的亲meimei沈荨跟姜予漾是同年生的,就连生日都挨的极近。
沈荨是十五岁那年车祸去世的,而姜予漾十五岁被接到沈家,命运的齿轮像是无缝对接。
彼时的少女眉眼清澈,说话总脱离不掉南方的软糯口音,跟沈荨大大咧咧的叛逆性子相差甚远。
两人身量差不多,林平芝直接把买给沈荨的未拆封的衣服给姜予漾穿上,小姑娘还蒙在鼓里不知情,温软纯良地道着谢,完全不知晓自己的房间也曾住着另外一个鲜活明动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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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了车库,一下车迎面扑来温热的风,熏的人醉意更甚。
听见了开门声,姜予漾才刚熬好粥,她做的南瓜小米粥,南瓜块儿煮的很糯,甜软可口,最是解腻。
不管粥做的有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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