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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一看就是久不用的,福临在扇柄上也写明了是送给胞弟的,所以不能让董鄂氏仔细看,博果尔才特意抓着在她眼前一晃而过的。
——至于皇帝为什么要用旧扇子,就叫给董鄂氏想了,这女人向来擅长脑补,一定能想出“用旧扇子的那个一定就是皇上”的一百零一条理由。
正如他所设想的,董鄂氏并没有怀疑“皇帝”身份的真假,他那么俊朗,却又有着说不出的苦恼挣扎感,确实正如安郡王所言,“皇上渴望一个能真正理解他的人”。
董鄂氏光想想都觉得面颊发烫,连忙用手帕盖住了,缓了缓才低声叹道:“只可惜……”
恨不相逢未嫁时,她虽则还未出嫁,却也已经指了人,还是皇上的亲弟弟,自此两人只能咫尺天涯,恨造化弄人。
董鄂氏本来就冥冥中有这样的感受,等到她见了“皇上”,才终于确认,这是一个可以懂她、怜她、爱她的天命之子,相对应的,她也可以懂他、怜他、爱他,成为他心灵的寄托。
董鄂氏现在闭上眼睛,对方的一个挑眉一个抬首,都是那样清晰深刻,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注定是一段无望且无法托付的感情。
“小姐……”桐玉担忧地呼唤了一声,递上帕子去,低声道,“您别太伤心了……贝勒爷也一定不比皇上差的……”
她也为自家小姐感到惋惜委屈,要是皇上是个歪瓜裂枣的草包,那说不定小姐还看得开些,可偏偏一看就让人觉得头角峥嵘,无怪乎小姐放不下。
不比皇上差又如何,他终究又不是皇上。董鄂氏用力闭了闭眼,终究什么都没有说,接过手帕来把眼角溢出的清泪擦拭掉。
☆、自呈离京
博果尔对董鄂氏对自己的“一见钟情”有些接受不能,不过想想也能明白这女人看重的是“皇帝”的光环——可笑上辈子董鄂氏和福临还自诩“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他对董鄂氏发现男主角不对时会有啥反应而有些好奇,好奇过了也就放下了。博果尔不会把所有的时间精力跟个女人瞎白耗,他开始着手谋划正事儿了。
第二天早朝,福临在早朝中大发雷霆,他把手中的一份折子重重摔在龙案上,怒道:“自朕亲政至今,年年征税都不尽如人意,单江南一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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