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到楼下去的时候,韦斯莱夫人正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上。见到脑袋上缠着绷带的乔治便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她身边去。
陋居的一楼从没有变得这么干净过,大约是这一天不眠不休的收拾的成果。前一晚的悲伤似乎并没有随着被收拾妥当的一楼大厅而减少,反倒是夹杂进了每一朵小花,每一处整洁干净的家具之间。
韦斯莱夫人领着他走到了柔软的沙发边上,自顾自地坐了下去。一只插着不知名野花的花瓶放在正中央的小桌子上,花瓣在鹅黄色的灯光下有点焉了,仿佛这点灯光所带给它的是徒然增加的,它本不该拥有的沧桑年岁一样。乔治最后瞥了一眼那朵平平无奇的花儿,在自己mama不远处的地方坐下了。
柔软沙发包裹着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像石板一样硌得他无所适从。
“那么,你想要说说吗?”
装上了温热茶水的杯子从桌面上凭空飞起,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的面前。那股寡淡的,闻不出什么味道的茶水刺激着他的鼻子,让他反胃。但他还是接了过来。
“就在这儿吗?”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噢是的,我已经让他们上楼去了。”
乔治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儿——确实如此。一楼的大厅里只有他与韦斯莱夫人,兴许还能算上面前那朵不知名的小花儿,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了。
深色的液体在白色的杯子里静默地躺着。他垂着眼睛凝望着它,却像是在凝望静止不动的沼泽,并无法抑制地滑落进去。
他又嗅到了血腥味儿,药剂覆盖上他那只剩下骇人的空洞上,绷带裹着他大脑的力道几乎让他再次晕过去。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在高声询问他怎么样陋居天花板上的昏黄灯光摇晃着,透过他半睁半闭的眼睛落进来,却像是早晨被猛力拉开窗帘后的阳光那般刺眼。
在灯光下,人影晃动着,聚集在了他的面前。清一色的红色脑袋占据着他的实现,明明只有韦斯莱夫人在询问他感觉如何,却像是有三十个人同时呼唤他的名字。
“动听啊。”他说,声音像是濒死的鱼那样有气无力。
“他怎么了?”弗雷德瞪着他举起来指着伤口的手,声音惊恐。“脑子也受伤了吗?”
晕眩感并未完全从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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