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怀瑱果真听出几分兴致。
“待我及冠,便也可有字了。”
“‘清珏’。”平怀瑱献宝似的接上他的话,“瑾弈是清涟濯玉,君子如风。‘清珏’两字你可喜欢?”
何瑾弈起初不解他意,待到回过神来,立刻惊讶地张大了嘴。
平怀瑱满是期待地追问着:“你喜欢么?你若喜欢,待你及冠,我便求父皇御赐这二字于你。”
何瑾弈慢慢红了脸,无声地念一念“清珏”,再念一念“清涟濯玉,君子如风”。
微凉的石榴果子被按在脸颊上滚来滚去,何瑾弈弯起眼睛,露出浅浅笑容。
平怀瑱便晓得了,他是喜欢的。
因为他喜欢,这两字便称得上极好的赠礼,是何瑾弈所乐于接受的心意;只要他喜欢,平怀瑱便放在心上,待他加冠,予他新字。
逝者如斯,当年幼童已相识相伴近九年之久,再不过数年,稚嫩少年便又该长成双十男儿,总之日月漫长,只待并肩而行。
平怀瑱欣然望着他,眼里流光溢彩,满满皆是憧憬。
何瑾弈心里高兴,却不知如何应他,只好摸着石榴果子往院外走,佯作散步模样,漫无目的地行一阵子,恰至平素常在的文萃殿前。师傅正在堂里讲课,坐在里头的是寥寥几位年不过十的小矮子。
两人停下脚步,平怀瑱兴致勃勃地往里看,一眼望见的并非宫里那位小霸王六弟,而是入宫伴读的睿和王世子平非卿。
当今圣上的兄弟中,当属睿和王爷最与宏宣帝亲近。
宏宣帝登基前为皇后所出嫡子,其下有一同母亲弟,却不是睿和王,而是鲜少露面宫中的承远王。朝臣不知这亲兄弟二人之间究竟有何嫌隙,但各个心知肚明,瞧清了睿和王爷身系之隆宠。
其中道理也不难理解,这睿和王比之宏宣帝年浅近二十载,自幼性子活泼,无雄心壮志,不觊觎皇权,生来的如簧巧舌只为讨君王欢心。宏宣帝乐意听他喜鹊似的奉承话,又满意于他的无争无害,自然便会予他所求,纵他放肆。
不过睿和王倒不放肆旁的,花花肠子只搁在那柔媚盈香的女子身上,挥霍着享之不尽的荣华,只管把瞧上的女子一个接连一个地抬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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