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疏。
“太子。”
“煨着。”
粥罐如言被轻巧搁置在榻侧精致铜炉上,蒋常默默退出房去,把那一叠白玉蓉暖糕连同勺碗留在桌上。
香气渐溢,嗅着味儿似是熬煮了瘦rou在里头,平怀瑱探手抚了抚李清珏浅蹙的眉心,俯身在眼睑落下轻吻,低唤两声“清珏”。
李清珏睡得不踏实,只是太过疲惫醒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将眼睁开少许,借着晦暗灯烛望见他,恍惚片刻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是如何失魂落魄地回来,又因何如蚁噬心得难受。
原以为何家之后再不会感知断肠滋味,不料自己亲手种下这一轮孽因,终归得来了今日自食的恶果。
“平怀瑱……”李清珏吃力启唇,三字几乎无声。
平怀瑱听他气音虚脱至极,不去想他后话打算同自己说些什么,托着后背与脖颈扶他起来,温言细语道:“清珏,你打昨夜起便未进过膳食,喝些小粥能睡得舒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