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毕恭毕敬地引路在前,穿过长长廊道在一锈迹斑驳的铁栅前驻足,取来腰间钥匙卸下门锁。
平怀瑱眼神越过冷栅扫向靠墙颓坐的那一人,示意狱卫启门退下。
狱卫尽皆从之,只字不予过问,但因顾忌着太子安危而不能当真行得太远,俯首退后几步至视线可及处停下。蒋常亦不敢拦,但比及狱卫更生警惕,甚至亦步亦趋地跟进里去,一眨不眨地把眼落在里面那人的手脚上,防着若有万一能将太子及时护好。
然周君玉从始至终纹丝不动,如抽魂般背倚阴冷牢墙,随寒窗外遮月之云时涌时动,望着足下枯草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