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曾经天子,不过空空如也。
太上皇见之失笑,欲把他看穿看透,可惜半晌徒劳,险要忘了传此人一见目的为何,思来想去直言问道:“吾听闻李侍郎近来置得新宅,要问你一问,可知满朝上下只你一人行此一举?”
“臣知晓。”
“那李大人可知何为‘避嫌’?”
“臣亦知。”
“既如此,李大人为何偏行旁道?”
李清珏有一答一:“臣不以为然,臣以为此非旁道,无需避嫌。比之避嫌之理,臣更信身正不惧影斜。在朝为官,是为佐天子、谋民生、展抱负,而不必畏畏缩缩,更不必捕风捉影。臣为臣亦为民,是故置宅一举无需避嫌。”
太上皇自他一番话里越发听出怒意,末了气笑出声,问:“‘捕风捉影’,你在骂吾?”
李清珏掀袍弯膝:“臣惶恐,臣论人臣而已,岂敢论人君。”
“好个伶牙俐齿。”太上皇听他口称惶恐,但半分惶与恐也瞧不出,再问,“若吾执意要你避嫌呢?”
“那臣只好再将宅卖了。”
太上皇眼神微寒,伴着杳无情绪的冷笑声道:“起身,再近些。”
李清珏起身再近,太上皇恍惚一眼,觉一影从脑里闪过。
“吾……从前见过李大人?”
李清珏不答,面上神情渐难挂住,越是近前,越有难挡仇恨丝丝缕缕地浮上眸中。
太上皇思不出缘由,迷惑不解之际,内室垂帘忽被掀开,平怀瑱行上前来,阻了两人谈话。
“父皇该服药了。”
蒋常呈碗上前,托盘待平怀瑱亲自来伺候用药,巧将李清珏隔在身后,遮去大半身姿。
太上皇闭眼摆手,皇帝此举护人护得太过明显,他身老绝非心盲,既难再谈下去,不如到此为止,把人遣了下去。
李清珏离后平怀瑱未刻意提他,耐心喂饮着手中汤药,原想药尽便作告退,怎知碗将见底时仍未避过,听太上皇主动问道:“皇帝以为,这位李侍郎如何?”
平怀瑱无法,从心而言:“恪尽职守,才思敏捷,是乃良臣。”
“才乃其次,忠乃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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