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帝,此人留不得。”
平怀瑱手中动作未顿,喂罢最后半勺汤药,把碗搁回蒋常呈近的托盘上,这才回道:“李大人之忠毋庸置疑。”
太上皇听出他话里反对,本就恼怒未平,甚感不满:“巧舌如簧,行事出格,吾瞧不见他忠在何处。”
“朕瞧得见,”平怀瑱初与他弃了父子之称,于他眼前称朕,令之意外非常,“朕不愿失此良臣,也不会失此良臣。”
满室悄静,蒋常与王公公早已听出覆背冷汗,断不敢置言其中。
平怀瑱不作分毫让步,眸中孝悌仍在,却正疯狂蔓延出从前不于太上皇身前所展露的天子龙威。太上皇失神良久,自禅位以来从未真正察觉,生杀大权、天下之计原已在那一刻便再不攥于自己掌心。
如今天下姓平,只可是平怀瑱之平,他纵为天子之父,也只可为父不为君。
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