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本想着抱得美人归,此刻却是肩头负伤,血染清河,不觉又气又恼,可又见得远处水花四溅后,再没了人影,不免一阵心慌。他虽负伤心急,可那一掌击出倒底还是留了分寸,本就忧心她纤纤身量经不起他重掌之力,未想却还是用力过猛。该不会一掌打死了罢?莫非摔碰到巨石上撞死了?还是她不会潜水淹死了?男子愈想愈慌,亦顾不得身上伤痛,匆忙伏身下水,顺流而下,往那水花处寻找。直将左右两岸,上下深浅寻了许久,却根本不见半片影子,好好的一个人入水就这样没了!他愈见心焦,思量着她就是不识水性也该扑腾一回啊!莫不是冲去了下游?他又顺流而下往更下游水域去寻。寻了许久,仍旧深浅不见踪迹。不由得顿生懊恼,悔不该行事莽撞,或是那女子当真不识水性,又或是水中奇石险涡被她撞上,岂非白白丢了一条性命。想时他又折回方才相遇处上岸寻找,也只得一匹马儿拴于树杈,一双长靴置于草丛,另还有一管青箫丢在一旁,可见她不曾回来过。
一时水中苦寻不见,岸上苦等不归,如此折腾半天,生死不见人影。男子孤身立于林中,忽觉所遇之事甚是诡异。偏这时头顶几声呜啸之声,惊得他猛一抬头,只见一只白鹭正凝坐树稍,望江兴叹,他稍有微动,那白鹭即振翅而飞,一道白影划向远方。
莫非是白鹭幻化?他胡思乱想,不觉在头上狠敲自己一拳,自嘲竟有这等荒谬之想。遂又重入水中,上游下滩两岸水草间苦寻良久,不觉已过午时,腹中饥饿,加之潜游多时也渐觉疲惫,索性先回岸上,想着穿了衣服去弄些吃食,待看看附近可能寻到乡人来帮忙否?纵是不能相救,也总要寻得尸体才好。愈想愈是悔恨,平白竟惹出这段祸害,当真晦气!
而此刻于下游岸边,青琉正围火而息,一旁树枝纵横,上面晾烤着自己的外衣,还有几件锦衣正呲呲燃于柴上,渐渐化做灰烬。她因水寒而冻得发青的面色在火光映衬下透着几分凄美,冰冷僵硬的指节仍还是忍不住有几丝颤抖。他强忍肌骨寒痛,捧过一册书笺,诧异满怀地细细读着上面的文字:越王惠启,恭贺新婚,今有琅国王室公子夜玄代本王至越都……
青琉又是讶异又是恼恨,原来那蛮横无礼之人便是西琅国那伏兵千里欲诛杀手足的公子夜玄!有他诛杀亲弟在先,此番这等粗鄙无礼实也算不得稀奇!还真如程潜之所言,那西琅国内上至王族下至庶民竟无一重礼斯文之人!当然除却那位丹青妙笔的夜兰公子。青琉一面看着那国书沉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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