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将一片衣袂挑起扔入火中。周身寒冷,早已透骨。原来她自幼生长水边湖畔,入水可谓如鱼似龙,那夜玄将她抛出之时,她早已暗自借力,落水即沉,直从水底一气潜入下游,估量着已然出他视线之外才寻游上岸,又依岸边寻他衣物,本想一焚了之,未想却是另有所获。此间只恨身上余力有限,不然今日定要好好教训这位猖狂无礼的公子。
她正左右思量着该如何处置,又以木棍挑起最后一片衣衫将临到火上,忽听有人大喝,“住手!浑丫头,你这是做甚么!”声未落,人已冲上来。
青琉大惊,抬头正见那粗蛮恶人坦胸赤背,只一条湿漉漉长裤自河岸边直冲过来。只为上两回皆折在他手上,青琉此刻不免生出几分忌惮,匆忙起身后退,喝令一声,“站住!”重又将衣衫临到火上,威吓道,“再向前一步,可就没得衣衫穿了!”
“丫头,你敢……”他一语未了,青琉这厢手上一抖,最后一件衣衫也没入雄雄火焰,反倒举目嗔他,“你看,吓我作甚!最后一件外衫也没了。”
夜玄恼得又待发作,青琉却端视起那册国书,同样临近了篝火,得意道,“这又是甚么?”说时佯装册上文字难识,一字一字缓缓念来,“琅国,公子……原是位琅人……夜玄,哦哦哦……公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