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引入正题。
“哦。”程潜之应了一声,若有所思,似不知该从何说起,举目望向远处江面,踌躇着道来,“我从家中来。来帝都……倒也有许多事……亟待奔忙。现下,就借住在兄长府上。”
“哦——”蔚璃也全当了然,只是见他吞吞吐吐,俨然心中存忧,又怕那份忧虑干扰了她之所求,便索性直言,“先生既然也曾关问天下事,而如今又是住在师大夫府上,那么……”
“长公主,我知你意。”程子微笑着打断,实不忍心使她为着那人折了一身骄傲,屈做说客。
蔚璃微微愕然,又有几分窘迫,是心中算计被人识破的困窘,也是此心艰难受人怜悯的羞赧。“先生是听师大夫讲起?实则殿下顾念你手足情深,不愿使师大夫为难,这才派了我来……”
“是召国太子风篁,亲自登门,向我言说。”程潜之又接过她话语。
蔚璃怔怔,惊愕间心头一颤,“他,亲自登门?……如何言说?”木然相询,已是心如刀割。
程潜之便知会是这样结果,低头静默了片时,想等她缓了心绪,隐去泪水,再与她言。
蔚璃知他用心,趁机举首远眺,抬手悄悄试去眼角潮湿,深吸口气,嗅得阵阵莫名花香,心境渐趋平和,这才淡然问说,“风篁太子……可知天家心意?他又意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