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帝亦哼笑回之,“天下……已经是恒儿的天下了!朕纵有异议……又与谁人说去?只是念在她是你亲妹,而我玉氏又是血脉单薄,可好留她性命……放逐山林也好,驱入天涯也罢……恒儿当真狠心杀她?”
玉恒未应是,也未置否,沉默半晌,另外又说,“母后临终时曾有遗言,不欲与陛下同葬……”
“你敢!逆子!你何敢如此?!”勋帝挣扎着几要坐起,可终究又乏力地跌回床上,一行老泪夺眶而出,“恒儿……恒儿,朕平生劳碌是为谁人?他们要夺朕的天下就是夺你的天下!为父还不是要为你保住江山社稷!伏白一族与青门联手要篡我皇位,你母后竟然……你母后竟然劝我禅位……说这天下本就该轮到青门称帝!她是谁人之妻?她与谁人同心?竟敢有外人合谋来算计朕……”
“若是儿臣也劝父皇禅位呢?”玉恒平静问说。
勋帝再次瞠目,“逆子!你……你要禅位谁人?嗯?谁人敢承我玉室江山?!召王的那个蠢太子吗?他十万大军压境你就要将天下拱手相让?还是东越蔚瑛?你为那东越女子……你,你是鬼迷心窍吗!”
玉恒依旧沉着冷静,从容道来,“是青门澄少将军与伏白家嫡女伏白冰之子,名唤青宸。父皇若然同意禅位,则儿臣愿为父皇违逆母命,奉父皇与母后同陵。若是不然……”
“逆子!逆子!何敢欺我至此……”勋帝又是各样咆哮,老泪纵横,终又乏力地喃喃絮语,“哪里来的宸儿……为何不是朕的忱儿……你们,你们何敢算计朕的江山!……瑾儿!瑾儿!你可知恒儿欺我!……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孩儿……”
“父皇,”玉恒终于起身,屈膝跪倒床前,“儿臣拜求父皇,全儿臣心意,怜万民之苦。当下乱局,惟有推青门之子承帝位,方可退南召大军,方可收东越民心,方可平北溟之乱,方可有力平定西琅!天下才不至分崩离析,万民才不会惨遭涂炭!父皇,当年初阳城毁天灭地之殇再不可重演啊!”
勋帝泪淹枕席,喃喃自语,“我为谁人……我为谁人?谁人顾我……谁人顾我?……”
太和十七年夏末,勋帝崩于太华殿上,时东宫在侧,再言禅位之谏,勋帝遗诏:皇位传于初阳青门第十六代世孙——青宸。遗愿:盼天下康宁,四海无波。
史官执笔勋帝一生:起削藩之念,行收兵之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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