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让她成为皇上的女人?”
惠妃摇了摇头,“跟了本宫这么多年,见识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小宫女。”
*
夜色尽黑,兰芷在屋内一边翻箱倒柜,一边思量着今日的事。
三年前的辛酉宫变,惠妃未必相信,她一个小宫女手上真能握着什么把柄。
但是在祁溯的这件事上,惠妃并没有简单粗暴地处死儿子的心上人,而是费心思将她送上龙床,说明惠妃不想因为任何事伤害了与祁溯的关系,对这个养子寄予厚望。
她如今是惠妃与祁溯关系的桥梁。
前世的兰芷是一股清流,对宫里的波诡云谲不甚关心,知之甚少,虽然最终湘王无缘帝位,但想必惠妃没少努力过。
日后的张荦会是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兰芷要为自己的前世讨个说法,要与他抗衡,必不能再像上次那般做一个深宫怨妇,她要学着在这宫里站住脚。
兰芷翻完最后一个木匣子,也没找到半瓶伤药。
大殷王宫有规定,‘宫嫔以下有疾,医者不得入,以证取药。’
嫔位以下,是没资格招太医的。兰芷心中忖度,只能明日一早去御药局取点伤药,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咚、咚——”,半开的小窗边传来些声响,兰芷望过去,便见几颗小石子接二连三地打落在窗上。
有人在往这里丢石子。
才人的位份每月用度很少,院子里没舍得点灯,乌漆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红药早就睡下了,兰芷也不想惊动她,径自开了房门,摸索着石子丢来的方向,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院墙外的红梅树含苞待放,有大半株探进院内,在淡黄的月光中,显得温柔又多情。
透过院墙上的雕花窗洞,兰芷望见一人长身而立,矗在梅树下。
隔着一道院墙,祁溯凝视着兰芷,久久不发一言。
兰芷见他不言语,转身要走,祁溯才忙不迭唤道:“芷儿,别走。”
“王爷还是别这样叫我,你我如今身份有别。”
祁溯见她不冷不热的,又问道:“是她逼你的对吗?她说你是个居心叵测爱慕虚荣的人,本王从不信的。”
兰芷垂首道:“没有人逼我。”
祁溯上前,几乎贴到了窗洞上,“你还记得吗?御花园中初见,你拿随手捡的树枝,在结冻的河面上画梅,当时本王就知道你与这宫里的女人都不一样,你像梅一样高洁。”
“蒲柳之姿,如何比得上迎风傲放的寒梅?”兰芷对上祁溯的眼,“王爷,人往高处走,谁愿意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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