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砚就算明白也不会讲透的。”
“行砚会和他复合吗?”
“他和关爵结合过了。”
“但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身体上的结合能够制止的吧?”
北渊抿一口咖啡,“这个问题问的……还是没有扭转你的观念,真正站在一名特殊人种的立场上想事情。
“结合一事对于哨兵和向导的重要性,可以说是位列在人生的最顶端,我们用了最大的人力物力研究抑制剂,抑制药,不遗余力地从哨兵和向导觉醒起就向他们灌输谨慎结合与药物随身携带的观念,为的就是让他们有能力在结合前做出选择。”
“因为一旦结合,那你就别无选择地和结合对象终生绑定在一起,罔顾你的其他任何意愿。”
“那件事情发生后,北芮几次想到要自杀,被劝住之后变着法地给我塞抑制剂,就是怕我重蹈覆辙。”北渊本是举个例子,当谈到北芮自然就想起另一个主人公林泽,也许是臧余人的恶人形象已经立在北渊脑海里,电光火石间,他就没来由地将林泽被替换的抑制剂同臧余人联系在了一起。
林泽当时是臧余人最得力的下属,在与北芮结合后不久,北芮便在一次任务中受伤做起了街道文职,林泽也因此离开忠诚战队,担任塔内的教师。北渊说不出其中联系,却又觉得茫茫之中必有牵扯。这仅仅是一个没有证据的怀疑,但他仔细揣摩过后还是整理出最关键的要素,同时点开了与和城的通讯界面。
卫辙一言不发地看北渊沉思半晌后开始给和城发送短讯,问对方林泽与北芮结合前后忠诚战队内部的职位变动。
他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只感觉更困了。
五分钟后,洗了澡,换上新衣服的关爵姗姗来迟,行砚和顾应迈也终于聊到了二十岁,两人冲破世俗桎梏走到一起的那一年。
“其实那时候我就有预感。”顾应迈喝了少许的酒,脸颊微驼,“我们走不到最后的。”
行砚用酒杯遮住唇角的苦笑,“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是越来越没信心……”顾应迈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敢对你说而已,但我怕,时刻都在害怕,怕死了今天这种情况,和你分手的前一段时间我整夜整夜地失眠,每晚都梦见你有了哨兵,然后满身冷汗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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