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楼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春归,不再言语。作别春归出了面馆,回到宅子里。白日里不唱戏,也不消去戏楼,一个人在书房内倒腾一些小玩意儿消磨光景。
月小楼少年时很苦, 渐渐的唱出了一些名声,银子就多了起来。有些戏痴,一晚要豪掷上前两听戏,后来他自己养了个班子,从前别人叫他月老板,那是行规,唱出来的才叫老板,没成角儿的别人还叫唱戏的。现如今别人叫月老板,是因着他的确是月老板了。他的戏楼,在东线一票难求。
这次带人来无盐镇,距离东线几千里,一路跋山涉水,风雨无阻。到了之后就看上了那个红楼,买了下来,改成了戏楼。月小楼亦是戏痴,别人唱戏,下了台该怎样还怎样,他不成了,他下了台,也还是戏中人,走不出了。
宋为曾劝他:人活一世,总该多痴迷几样东西,走出戏本子,你当有其他的心头好,行一座桥,看一眼云,爱一个人。总是困在戏中出不来,行不敢行,敢不敢看,爱不敢爱,生怕自己的架子倒了。难不成这架子要端到耄耋之年,端进孤冢吗?
因着宋为说这番话,月小楼几日没有理他,但当他走出了江南烟雨来到西凉,才发觉宋为说的对。他的架子还在端着,但已经有了一些凡俗之气。若是在从前,要他在热气氤氲的面馆里满头大汗的吃一碗面,他是万万不肯的。现如今,每日去吃上那么一碗,听听家长里短,倒成了每日心里最为期待的事。
收起小玩意儿披上披风便出门了,一路慢悠悠的走,最后竟是到了成衣铺。推开门,看到青烟正在画一幅衣样子,抬头看见月小楼笑着招呼他:“月老板。”月小楼笑着点点头,对青烟说:“想做几件衣裳,都说青烟姑娘的衣裳做得好,就前来打扰。”
青烟连忙起身为他搬椅子被他拦下了:“我自己来罢!你不方便。”
“也好。”青烟因着有孕,眼下有一些圆润了,本就眉眼温柔,因着这圆润,更平添了几分温暖。月小楼看了看她说道:“青烟看起来倒有几分像我们江南女子。”
“是吧?”青烟的眼眯着,笑了笑,而后拿出一些衣样子递给他:“月老板来挑一挑,挑好了我帮你量尺寸。”
月小楼拿起衣样子来看,都是男子的衣样子,青烟果然是厉害,这写衣样子十分不俗。但他将这些推回去:“我要女子的衣样子。”说罢看着青烟,目光坦荡没有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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