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了抚自己气闷的胸口,终于问出了这一晚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说无盐镇好,左右在哪里都是唱戏,就想着顺道去看看。”月小楼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无盐镇果然是好,我在那里,清晨去山脚吊嗓子,而后去面馆吃一碗清汤面,听听食客说家长里短,吃了面回到宅子里琢磨一些小玩意儿,到了傍晚,去戏楼唱戏。对了,我在无盐镇买了一个戏楼,是从前的红楼。”月小楼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期间咳了几次。
“你染了风寒吗?一直咳。”
“是。过几日便能好。”说罢又轻轻咳了一声。
“那你为何来京城?”宋为又问他。“我从东线走了以后,并未给你写过信。我以为咱们这辈子就断了联系,没成想你竟然去了无盐镇。你去了无盐镇,拐走了穆宴溪的春归。我想不通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没有拐走春归,你误解了我。”月小楼沉着声对宋为解释。
“我不会误解你。月小楼,月老板,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从前我们宋府,也来过戏老板。在我父亲的书房一呆一整晚。我把我所有的银子都给你,你金盆洗手吧!”宋为急着从自己内心的牢笼中窜逃,他并不知自己说的这些有多么伤人,仿佛伤了月小楼,他就能好一些一样。
月小楼望向宋为的目光带有几分悲伤。
“宋将军。”他出声唤宋为:“别说了。”
第94章 身在此山中(六)
“别说了。”月小楼恳请宋为不要再说了, 话音刚落就咳了起来。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胸口, 心疼的就像刚学唱戏, 师父让练劈叉, 脚底垫着砖头,生生将两条腿放下去一样。不,不是一样的疼, 那会儿的疼是能忍的, 这会儿不能了。宋为一向周到体贴, 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令小楼无地自容。
他说他知晓戏老板怎么回事,他说他要把自己的银子都给他让他收手。宋为以为月小楼不远万里从东线到无盐镇到京城,是在酝酿一场惊天阴谋, 只为了让宋将军心甘情愿拿出银子。他的眸光闪了闪, 眼中分明有泪,转眼又不见了。“宋将军, 小楼不缺银子, 你说得对, 我们这样的戏老板有的是银子, 有时给达官贵人唱戏做小, 无非是为了银子。这些小楼都做过,并且比别的戏老板做的好,不然小楼那十几家戏楼哪里来的呢?是了,是在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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