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贞洁,便该是失身于你后,就退了与廷益哥哥婚约!更不该婚约在身,一再与你有染。”
“哼,那你如今又与我有染,正好去退了与那殷谦的婚约,博个从一而终,岂不更美?你莫要忘了,取你处子之血的人是我。你合该嫁与我。莫要再说些旁的,今日我送你回去,便向你父母禀明,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自会差了官媒、请了我太尉府主事之人前来提亲。你安心待嫁便是。”
“你自来这般爱自说自话,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从也未顾得旁人。两姓结亲,骤然退婚,这其中所涉之事何其多。你为何总这般轻飘飘说话儿,当这些皆是不足一提的小事?”
“在我眼中确是不足一提。你只退了那亲便成。我要娶你,这才是值得一提的大事。”
玉萝默了默,道:“阿铎,当初廷益哥哥舍了生死,随我跳下山崖,我与他二人侥幸得生,他不过问我失身之事,只发了毒誓今生只娶我一人。我那时心中亦是起誓,今生必与他生死相随。如今我违了誓言,要同他断了婚约,已是我之大过,我如何还能再嫁与你?若这般行事,我亦是不齿。”
他忽然放开她,一声不吭转身走向竹榻。
她见他腰背好几条刀伤,中有一条长长的刀伤斜贯后背,伤口皮rou外翻,血液横流。
她心头一痛,眼中落下泪来。
他拾起榻下衣裳,“咚咙”一声,衣裳中滚出一个小瓷瓶。
他亦不作理会,寻了中裤穿上。
一边穿那中衣,一边系身侧衣带:“说到底,不过是你舍不得你那廷益哥哥罢了。你们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一起看烟花、逛文庙,海盟海誓。我不过是个爱自说自话、不顾旁人的旁人。我事事皆强迫与你。你与你那廷益哥哥山洞、马车行事,便是心甘情愿,两情相悦。与我行事,便是与旁人有染,行不贞之举。我自始至终不过一个多余的旁人罢了。”
他整理好中衣中裤,对她道:“你是否从未想过与我一道?在你心中,我可是半分不可与你廷益哥哥相较?你可是觉得我是这金陵外乡客,他日远走归乡,定将你抛诸脑后,你亦可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既这般,我也不瞒你,我确有走得打算。你说我自来不顾旁人,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不错,我谢韫铎活了十八载,便是这般性子。”
她不知他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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