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挤压过的喉咙还有些痛,伺候的佣人都被弗纳伯打发走了,达克背靠枕头坐起来,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脑子烧得昏昏沉沉的,他拿着从额头上掉下来的布巾放到旁边,哑声道,“有水吗?”
弗纳伯把手里凉透了的茶递给他,等着他喝完后接走杯子。
达克仰头看着他,然后拍了一下自己的手,“不是梦啊。”
“这是你要的东西。”鲨鱼牙和宝石相互碰撞叮里哐啷响的,弗纳伯把两串东西分开,“要我帮你戴上吗?”
达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有点疼,他看着弗纳伯手里的东西,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东西,点了点头。
脖颈上的指痕很明显,需要些时日才能消下去,头发遮住的后颈上的齿痕也同样明显。
“鲨鱼牙是挂在腰带上的,给我吧。”达克摩挲着项链上宝石的截面,石头逐渐带上了他的体温。
弗纳伯把那串牙齿放在他伸出来的手上,达克多绕了两圈刚好缠在手腕上,一条诡异的手链。
“鲨鱼牙是哪里来的?你真的钓过鲨鱼?”
寂静让人难耐,要打破。
昏沉的头脑影响了达克的思考能力,他说话都比平时要慢,“是在某个岛上。那是一次叛乱,船上有时会发生这种事,那群小子把我丢在那个荒岛,岛上还有一个倒霉鬼,他都只剩一副骨架了还抱着那箱酒。”
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情达克笑了一阵才继续,“第二天有条鲨鱼搁浅了,谁知道它怎么会游到这种地方来,它在沙滩上挣扎,我就在旁边喝酒,最后它死了,我靠着它等到了救援。”
“鲨鱼rou不太好吃,血也很腥,那箱酒也是,都发酸了。”达克不满地咂咂嘴。
“在岛上其实没什么事情干,我就把它的牙齿弄下来给自己做了个挂饰,其实本来还有一截骨头,我磨得很尖很利,扎进去领导叛乱的那小子的心脏。”那牙齿已经被他盘出了些光泽,尖锐的地方也被锉平,“算是一个护身符,奇怪的东西说不定有意外的效果。”
“所以您就是来听我讲故事的吗?”达克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您没什么要说的吗?我是真的想要杀了您——如果不是您突然醒来的话我应该会划开您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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