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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吹着清爽的晚风,望着远处的云霞,暗暗的叹了口气,愁绪万千。
宛葭月歪头看着他,余晖映照下的侧脸,好似敷了一层金粉,闪闪耀目,更加的好看了。
不多会儿天色暗了下来,客栈的伙计送来了晚饭,三人回屋围着一张小方桌坐下。
宛葭月看着身侧面色沉郁、满腹心事的李衡,放下碗筷趴在桌上一本正经的问:“有没有兴趣和我说说那些人为什么杀你?”
李衡充耳不闻,继续用饭,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让我猜猜如何?”
李衡只余光瞥了她一眼,继续用饭。
宛葭月就当他是答应了,笑了下道:“值得那样一支护卫追杀,你不仅出身富贵,而且身份贵重。你京畿一带口音,其实你应该是帝都华阳人。最近两个月内帝都只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太子谋反。”
李衡神色微动,宛葭月知道自己推测方向对了,继续道:“此案牵连甚广,太子被废,太子一党无一幸免,东宫属官半数或斩或贬,国舅池侯满门抄斩。”说到这她眼睛朝坐在对面的池渊瞥了瞥。
池渊冷着脸,目光淡漠,不为所动。
“大周朝廷有公侯爵位或三品之上官员并无秦姓,更别说太子一党了。若非是这样身份之人或子侄,也不值得那样一支护卫追杀。所以秦公子,你并不姓秦。若池渊姓的池和池侯的池不是巧合,那么秦公子的身份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