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而展开,绽放着一朵朵清新淡雅的黄色小花,与身前圆木桌上的一支黄玫瑰相呼应。
这张照片,沈姝曼是有印象的——
这是六年前,沈姝曼、蒋夏、程彤三人外出游玩时,程彤帮她拍的。
后来,程彤凑了个九宫格,发在了朋友圈里。
没想到,危时居然把这张照片洗了出来,用相框装裱,做成了摆台。
她盯着那张相片发呆,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把她塑成了一尊徒有躯壳的人像,浑然不知有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那人悄声逼近,她的余光,印入了一抹来自洗手服的普鲁士绿。
她眼睑一动,抬眸看去,只见危时缓缓朝她走来,白大褂的衣摆随他的走动,微微摇曳。
她对上危时那双深邃眼眸,感觉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静止了。
他似乎永远都是这般霁月清风、风华绝代。
灼灼光华从窗外溜了进来,攀上他高大伟岸的身躯,仔细描摹着他的身影,给他镀上了一层神圣朦胧的白光,仿若神祇下凡。
沈姝曼的眼眶莫名发酸,竟无端端流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让你久等了。”他莞尔一笑,打破了静止,让世间万物都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连同她的心,也忽的从一潭死水,变成了浪潮汹涌的海洋。
“你骗我。”她道。
危时眉头一皱,脱下白大褂,挂在衣帽架上,“我骗你什么了?”
他走到她跟前,如玉雕成的手一抬,拭去她脸颊上的那颗泪珠。
沈姝曼知道是自己唐突了,把话说得清楚了些:“五年前,你骗我说你玩游戏输了,要我的内裤。可你根本就没输!”
危时舔了下发干的唇瓣,见她居然没有接水来喝,他起身朝饮水机走去。
“嗯,我的确没输。”他说,找了两个搪瓷杯,仔细清洗干净。
“那你骗我干嘛?”她急了,扭头看他。
“骗你……就能拿到你的内裤。”他难得坦诚。
哗啦啦的水流声,稍稍盖住了他的清冽嗓音,但她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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