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文化知识界和一些老百姓就出面保举,说镇压了龙维生是一大损失,他医术很高,也许能治好县长的病。于是执法部门就做出一项决定:限他在规定时间内治好县长的病,如能治好,可以将功补过,免于死罪;如治不好,再行正法。戴罪立功的龙维生给县长打了针吃了药,又用中医方法开了七付方子,县长吃药后果真立见奇效,不久就大病痊愈了。
龙维生因此免于死罪,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不久又被政府宽大处理,提前释放。据说是贺老总在一次讲话中讲到西南军政历史时提到了他,说龙维生在重庆办私人诊所救过许多共产党人的命,还说他在抗日时救过抗日将领的命。组织上马上改变了对此人的态度。不仅为他平反,还请他出任县政协副主席。但龙先生坚辞不肯,只请求回家乡龙山当普通百姓,县里同意了他的要求。他回到乡下遇见病人找上门的,他只得给人看。文革中龙先生又被翻出来折腾了一会,但终没搞出一二三来,加之此人在地方人缘极好,贫下中农们坚决保他,所以并无大碍。至文革后期,他的医名不知不觉再度在民间传扬起来,求他看病的人络绎不绝,省、县大医院都想请他出山,救死扶伤,但他经历坎坷,无心涉足社会,只在这偏僻的角落里安度晚年。有四乡六里知其历史名声前来请他就医的,他都尽自己的力量,但绝不愿意张扬名声,他认为看病已不是他的主业了,他只愿做闲人。
龙维生经过人们宣扬传颂,变得神乎其神起来。他这人是搁在篱墙里的风,总还是挡不住刮出来了。这些年他年岁日大,但精神矍铄,给人开起药方来依然是不同凡响。
会见是在老宅的一间偏房里进行的,这里光线幽暗,但龙先生眼力很好,不戴眼镜就能行诊,我向他喋喋不休地讲述我对龙老的景仰思念之情,龙老先生则眯着眼打瞌睡似的漫不在意地点着头。我又说明来意后,首先是简述了林丽雅的症状,龙老先生忽然慢慢地睁开眼问:
“她有胃寒的感觉么?”
我瞪大了眼睛,我未听丽雅提到过胃的问题。
“她从腹部到胃部是不是都畏寒……”老先生继续问。
我实在不知道也未听说过这些问题。
“根子是肾气不足,”老先生继续论说,“四肢血气虚弱,脉络不畅,阴阳失调,阳虚则阴亢,手脚阳气不达,则阴,见凉,缘于肝肾阳虚症。肾属水,肝属木,脾属土主胃,土生谷,土里长出的谷子要把它煮熟才能滋养全身……”老先生平淡地说,“这就如同一锅饭,怎样才能把它煮熟而不出夹生饭呢?”他略作沉吟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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