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西北角有个豁口,一个一人高两米来宽的木质栅栏门挡在那里。凡静跟着晓雯顺着从堂屋到栅栏门间青砖铺就的甬道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晓雯家。
分手的时候,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拥抱住对方,把嘴唇紧紧贴在一起长时间地亲吻着。凡静吻足吻够的时候,就用双手插进晓雯的上衣里,搂住他的腰,把脸放在他的胸脯上紧靠着,就这样默默地靠着,似乎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
“好了好了,别缠绵了,明晚你过来,我在家等着你!”晓雯松开拥着凡静的双手,用它捧起贴在他怀中的凡静的脸,闪动着他那两只好看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说。
凡静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晓雯。这时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只有偶尔从她身边驶过的车辆和路边卖吃的商贩的无力的叫卖声,方可以证明这个城市并没有完全沉睡。凡静浴着深夜里小城微弱的灯光和天上明亮的月光,十几分钟便走到了电业局家属院大门口。大铁门紧闭着,小铁门也从里面上死了。无奈,她只好站在门外叫醒了看大门的韩叔。
“闺女,深更半夜的,怎么回来恁晚?”韩叔听到有人喊门,拉开灯,只两分钟光景,便穿着秋衣秋裤披一件草绿色的军大衣走出门卫室。他一边在里面用钥匙开着小铁门,一边拿眼看着门外的凡静问她。
凡静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她看小门已经打开,便慌里慌张地从小铁门洞里跨了进去,低着头走进家属院,走进她家那个单元,轻轻打开她家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她的卧室。
这一晚上,凡静兴奋得一夜没有合眼。她躺在暖融融的被窝里,仔细回忆着认识晓雯的前前后后,品味着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拥抱和占有时那种少有的兴奋和满足。
次日上午,晓雯非常遵守诺言,他毅然决然地跟他的那位女朋友拜拜了。不过,当几周后这女人打听到是凡静从中插一杠子坏了她的好事后,她约了一大帮子人找到电业局家属院,聚集在凡静家门口的那个门洞里,把凡静及其家人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就这样,满城风雨的,都知道是电业局家属院的薛凡静夺走了别人的心上人,都知道晓雯和凡静成了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凡静父亲老薛和母亲薛刘氏对女儿这档子事也没做过多地评判。他们爱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