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碰见大哥王锋,更加苦口婆心的逼我们快点结婚,他是奉了爸妈之命的。有什么办法,呜呼,明知是坟墓,也要纵身跳了。不要鼓掌…却不是我们愿跳,后面有一群人呢,唉,一旦牵出双方背后的家庭,犹如拔头上的一根头发却提起了一整个身躯,本意本不欲如此,纵而引得满堂喝彩,自己只有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那么多人叫好,哪知我只是想拔一根头发而已。正是“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波涛愈肆虐,侯相加我身”。我又乱改乱用了。
第五章 雁南飞(上)
我终于看见山了。
我生平第一次看见山。是真正的山。从诗中,从画中,山给我的感觉是傲岸,峭拔,冷峻,险突的,有怪石嶙峋,像西部农民的脊背,有树,决遮不住山的骨胳。惟一的例外是峨眉山,我没有见过峨眉山,但在画中看来,一层轻烟朦朦胧胧如早晨迷惘了行人的大雾,罩住它,香烟氤氲,总有股子仙境的意味,令人把握不住。武汉也有山,名声在外的有龟山,蛇山。看了西部的山,才发现这种山在这儿不能叫山,顶多是一个小丘而已。山在武汉不可多得一见,自然珍贵得宝贝似的,这树那树的硬往山上塞,看不出来它们的本来面目了,石头更是绝不让显露,要看石头还得去找寻。这儿的山,石头构成各色各景,雨水冲刷过似的显摆在外,其光秃秃的反而衬托出山的奇伟。
火车隆隆而行,驶出武汉,行过襄樊,提起身子一个纵跃,跨上高山。于是钻燧洞,踏铁桥,出此山,入彼山。眼前纷繁复杂,你方唱罢我登场现身又现身的都是山。这样的行进了四川。景旎搂着一台联想LENOVO笔记本电脑,坐在我的旁边座位上。这是我逼着他带的,对于一个网民来说,电脑应是从不离身的。虽不是蜘蛛般蜷缩在网络中,但至少必须依赖网络,以求生存得更好。
和景旎七月底终于订婚了,在彼此家人的苦口婆心之下,我们那一刻的自由无疑被剥夺了。自由言论之被数倍于己的别一家之言排斥、挤压、蚕食,由此我总结概括出“自由的失去”的两条路径,还有一条是在刃口与枪口的威胁之下的失去。
要我们依言订婚是有交换的,这使得那次订婚好像成了一次闹剧,其本身的隆重意义遭到淡化。我坚执一辞:有鉴于订婚了跟着会结婚,纯粹地属于我自己支配的空间与时间,硬塞进别人来,并非我不接受他,然而那时间空间终非完全由已了。我强烈要求准假一次,让我单独去放松放松,鬼使神差般的将地方选到了四川。“给我两个月时间,我把大四川逛完!”我狂言道。犹如发现杠杆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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